林語堂的譯本根基上是目標語導向(target language oriented),是以西方世界的一般英文讀者為主要對象,並非針對學院中的學者或菁英讀者。他於1942 年時就將《老子》全書和《莊子》三十三章中的十一章譯為英文,收錄於The Wisdom of India and China《中國和印度的聰明》一書中。而在1948 年為美國藍燈書屋(Random House)撰寫The Wisdom of Laotse 《老子的聰明》一書時,他將《老子》中的八十一章辨別為七卷並加上題目,也利用《莊子》的章句來註釋《老子》,並以《莊子‧世界》作為全書的緒論,利便西方讀者認識老莊當時所處的時期後台。別的,他還新譯《莊子》部分章句和修訂一些《老子》之前的譯文,例如舊譯以love 譯「仁」、以virtue 譯「德」,新譯則分改為humanity 和character。
林語堂對於翻譯揭橥過很多文章,個中最有系統而完全表達其翻譯觀念的為〈論翻譯〉(1967)一文翻譯他指出翻譯是一種藝術(translation as a fine art),而翻譯藝術所需具備的前提包孕(1)譯者對於原文文字及內容的透辟領會,(2)具有相當國文水平來寫清順暢達的中文,(3)譯事上的訓練。這些概念以本日的目光來看仿佛較為素樸,並未提及跨文化溝通所需的妙技,也沒有接洽到本計畫擬處置的中譯英問題。接著林語堂談到翻譯的標準為「忠厚、通順、美」,這其實是承繼嚴復「譯事三難」所做的批改。嚴復在其所譯《天演論》一書中〈譯例言〉提出「譯事三難:信、達、雅」,爾後翻譯界將此奉為翻譯的圭臬。一般認為「信」是指切確完整地轉達原文的內容和氣勢派頭;「達」是指文字表達的通順暢達、邏輯清楚,使人易解;「雅」則是正視詞藻的修飾翻譯但跟著時期的演進,傳統「信、達、雅」的翻譯標準也有侷限不足之處。而林語堂就把「信」改稱為「忠厚」,指譯者對於原文作者該負的責任,需「忠厚於原文,不負著者的才情與意圖」;「達」改稱為「通順」,是譯者對於譯文讀者該負的責任,且「與尋常作文之通順問題無甚差異」;而「雅」因沒法充分申明藝術詩文戲曲的翻譯特點,林語堂就把「雅」代換為概念更大的「美」,這是譯者對於藝術該負的責任,應「以原文的風格與內容並重」。
廖柏森
林語堂在書中並未提到他翻譯《老子》時所根據的版本,不過照揣度,1973 年之前多以王弼的注本撒佈最廣、影響最大翻譯筆者再以林語堂女婿拂曉(林太乙的師長教師)所編校、正中書局印行的《老子的聰明》中英對比版與王弼本《老子》比對,可確認林語堂是依王本而譯無誤。
至於翻譯的方式,林語堂認為傳統直譯與意譯之分的名稱不當,另提出字譯與句譯之別。字譯是「以字解字及以字譯字的方式」,林語堂感覺是無必要且弗成能之事;句譯則視「一句中的字義是相互聯貫相互結合而成一新總意義,…..然後依此總意義據本國說話之語法習慣示意出來」,這才是可取的方式翻譯只是筆者感覺字譯和句譯是以語言單元作為分類,沒法庖代直譯和意譯的辨別,也可能會疏於考量翻譯段落的跟尾與篇章的一貫性翻譯幸而林語堂更進一層,要求譯者不但要「達意」,更須以「逼真」為目標,使讀者「有動於中」,如斯則「忠實於原文之神氣與弦外之音」,也解消了字譯與句譯二分侷限的疑慮。最後林語堂也很務實地示意「絕對忠厚之不行能」,因為文字兼有聲音、意義、精神、文氣、體裁情勢各類的美感,譯者弗成能同時譯出,只能求得相對的忠實。林語堂在〈論翻譯〉一文結語時還引述義大利文藝攻讦家Croce 所說翻譯即創作(not reproduction, but production),這也代表林語堂的翻譯概念,那就是翻譯與創作是分不開的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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